跳舞

孩子們，跳舞吧

跳到大街上
跳到河畔上
跳到海灘上
跳到雲端上
跳到老子額頭上
跳到自己年華老去

一九四五年

E = mc² 這首詩
簡單
乾淨

相對於謎樣小男孩
雞鳴激昂如常
可惜了
詩人滿頭白髮不是為了詩

那是一九四五年八月
一團火焰
應驗了膨脹的末日恐懼

這首詩
雖然短
是否是一種相對簡單乾淨的意象

老靈魂

詩人想著

若能盜取山巔老樹的老靈魂
魔幻把戲總要遵循古法
一刀一刀雕塑琢磨
神明般孤傲的肖像
悄悄收藏於胸腹
佔為己有的小小自私
與焚書相比
小小罪過罷了

周公解夢以來
山巔老樹千年魂魄
如禪如佛的自在
體香裡誘惑人的奧秘
迷幻大地飢渴家族
沉思中
傾聽天機
蒐集天光

詩和烈酒同樣夠味
寒冬裡低聲論辯對話
從借東風說起
微風拂面的神遊
細數遭人遺忘的荒涼高原
隔著雲霧和日月光
一起觀看赤壁煙塵捲起